“娘,咋样”
赵银说着一双眼睛直溜溜往赵大娘手臂上的篮子。
赵大娘拍拍篮子:“这不,三斤粮食,七个鸡蛋。”那粮食刚她看过,那可是二合面,虽说是最差的一种,可吃着咋也比高粱面口感好不是。
“啊,咋才给了三斤,娘这少了吧,上次人许家不是还给了五斤,这少了快一半啊。”赵银有点失望,早知道她跟着去了,才三斤够吃几顿啊。
没等赵大娘接话,赵大嫂先急了:“五丫,可不能这么说,这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人家肯给就是看在娘的情面上,你咋还嫌少,再说人陈家婆子可是有名是接生婆,今儿得罪狠了不说我肚子里这个,就是以后二弟娶了媳妇,再不济你生孩子都得用的着人家,这要把人的罪了你上哪找去。”
她一路上就琢磨这个事呢,可不能让赵大娘把少得了几斤粮食的事安在她身上,哪天在冲她撒火怎么办,她一个嫁过来的媳妇可没地说理去,再说她说的也没错。
赵大娘一听,原本因为赵银的话涌起的不满瞬间消散,确实是这个理,她当时就是想到这才没纠缠。
“我也不知道啊,原来是有这么回事啊。”赵银还是有些肉痛,但一说生孩子,她就没声了,屋他,上次赵大嫂声时的惨痛经历还在眼前,赵银实在是害怕这个事,有时候甚至想能不能不生孩子。
不过,这她是不敢说出来,只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想。
赵毓站在侧屋门口,看着赵大娘手里的篮子有些遗憾,她还真高估了赵大娘的战斗力,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竟然就要了这么点,还以为以她平时对他们的泼辣劲怎么着也能要五斤。
至于她们说的接生婆的事,这个确实是有点为难,虽说等她生孩子都是好几年后的事了,现在陈婆子都六十来岁了,过几年她还接不接的动都是一回事。可就是现在赵大嫂要生,再加上家里的几个当时可都是人家接生的,算起来也是她们家的大恩人,是不能搞僵了。
赵毓揉揉发涨的脑袋,转身回屋里睡觉,从今天上午落水后她就总感觉胸闷气短,脑子还有点发涨,站的越久越难受,她今天下午又出去把那些衣服洗了,休息都没休息。
也幸好今天家里水缸的水够,要不然她还真干不了这活儿,到这连掉两回河她现在想起那河就发怵,要让她去洗衣服,估计没等她洗完就得失神掉河里。
赵毓无奈的想着,没想到她竟然会被一条小河吓到,她都感觉她越来越像这里的人了,不知道她现在要是回去,她父皇母后还认不认得她。
她躺在硬邦邦的炕上,想起自己那个金雕玉砌的窝,唉,她已经越来越想不起来她的蘅芜宫是什么样子了,记忆里的嫡公主好像是她又不是她,似乎她本来就该是个乡下土丫头,赵毓摇摇头,把脑中奇怪的想法抛出去,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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