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秦淮正抱着竹林七贤的诗集,坐在石凳上偷看顾白修的侧脸。最近这些日子顾白修总是有些奇怪,好像有意躲着自己似的,怕不是害羞了?
可顾白修知道什么叫做害羞吗?
“小姐!曹莺莺出事了。”
明月兴冲冲的跑进来报喜,惊扰了还在遐想中的秦淮。
她立马坐好,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明月不疑有他,将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复述给秦淮。
“有几家贵女约曹莺莺游湖,半路上曹莺莺的船不甚倾翻,曹莺莺跌落湖中好久才被人捞上来。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秦淮不是个好惹的人,曹莺莺三番两次帮着颜妆成对付她,她没有理由一直忍气吞声,所以就懂了些歪脑筋,估计是有人替她动手了。
“只是曹莺莺被捞上来之后,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且经久不散。这会儿曹莺莺有臭汗症的事,只怕已经在全城传开了。”
“扑哧——”
见秦淮笑出了声,明月更是怀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家主子。
“公主,这不会又是你意料之中的吧。”
秦淮摊手,笑言:“不然我为何让你盯着曹莺莺的动静?”
其实这件事秦淮也是猜测,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算对了。
每次曹莺莺出现的时候身上总有刺鼻的异香,秦淮几次注意到,曹莺莺看上去也并不是很喜欢她自己的香料,所以香囊都是别于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