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才说,恐惧症的治疗是一种意识对抗,具体是什么对抗。”
“也可以理解成和诱因的对抗。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恐雨的吗?”
“高三那年暑假。再具体我就说不上来了。”
“你在那年的雨天遭遇过什么吗?或者你自己做过什么。”
余溏低头,“我那年遇到过一次车祸,但我记得那天没有下雨。”
岳翎架起腿,尖头的鞋尖离余溏的膝盖只有两三厘米。
余溏下意识地往后一挪。
余翎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跟着把腿放了下来。
“所以这就是治疗最难的地方,几乎很少有患者能够的回忆起来,自己最初恐惧的原因是什么,就不用谈对抗了。”
余溏写完最后几个字,习惯性地把钢笔夹到衬衣的口袋上,反问岳翎。
“既然你是精神科医生,你有办法找到自己最初恐惧的原因吗?”
岳翎听完他这句话,肩膀不可自抑地一抖。
余溏不知道自己的话让她回想起了什么事情。
至此之后,整场座谈会岳翎都在拒绝沟通。
最后甚至抱着手臂坐到了最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
她一旦表露出戒备,余溏觉得自己就不能再试图去侵犯她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