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余医生。岳翎。”
岳翎来这个地方找他,余溏没有想到。
他有些局促,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行李收拾好了,床上的东西也还算整洁,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不方便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
这多此一举的解释一出口,余溏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外面传来一声轻笑。
“那开门。”
余溏硬着头皮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放地上的一大袋子啤酒。
岳翎靠在门边,她穿着那天在别墅里穿的深蓝色的真丝刺绣长裙,头发垂在肩膀的一边,用一条墨绿色的发带绑着,发丝儿上沾了雨水,粘粘腻腻地贴在脖子上。牛血红的唇色,衬得五官深浓。
“帮我个忙。”
她直接了当。
余溏张口想说什么不太方便的话,谁知她把地上的啤酒袋子提起来,怼到余溏手边,“提着。”
那袋子啤酒少说也有二十多听,早就超过了一个女生的承受线,余溏看到她的手在发抖,几乎是下意识地自己伸手接了过去。
岳翎趁着这个空挡,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间。
余溏把啤酒放在茶几上,转头看她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脱下高跟鞋,赤脚踩着地毯,正在用手拧着头发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