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柴仁安再问,铁泥鳅就将从线人接了活,找到他的下手之事简单讲了一遍。
现在铁泥鳅恨不得那线人去死,他接活怎不打听清楚,他们寒江水鬼缺这几千两银子吗?
为了这几千两银子被身家命都搭上了!
秦日爰又道,“线人就在堂外。”
得,绫罗霓裳连线人都抓住了!这能耐真得非同一般。说书人把笔在嘴里蘸了蘸,刷刷刷地写着。
行有行规,富贵人家找江湖人办些见不得人的私事,是有中间人牵线的。
这牵线人一般都通黑白两道,人面极广,一般人也不愿得罪这样的人。若是接了钱办事的江湖人被抓了,论规矩也不会供出牵线人。
可今日,铁泥鳅把牵线人召了出来,而且这人还被秦日爰拿了!
拿了他,揪出出钱买凶的羽衣坊,还不是小事一桩!所有人都明白,这案子秦日爰胜了。
另一边,郑笃初刚派人叮嘱完程金该怎么应对,京兆府的衙差就到羽衣坊,拿链子把他锁去了京兆府。
程金和铁泥鳅认罪入狱,案件便告一段落,押后再审。堂前的百姓慢慢散去,秦三又回了京兆尹的一些疑惑后,被石熙城扶出了京兆府,上马车回了棉纺。
关于此案的风声,飞快地传遍京城各府。
右相府中,程无介气得摔了茶杯。
“柴严晟!”
为了陈小暖的几箱布,他竟不惜动用暗卫,将自己的底牌暴于人前。他就不怕,圣上起疑心,将他的权夺了不成!
郑笃初咳嗽几声,低声道,“姑父,程金保不住了,得尽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