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烟犹豫半晌,缓声道:“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君雁初倚在窗沿支起头,气定神闲问道:“做完之后会回来吗?”
岚烟盯住他笑:“还活着就回来。”
从那日在荷花池相见起,他许久未穿过绯红了,今天仍是一身碧蓝。诚然他是俊俏的,穿什么都不觉奇怪,但也不显原先那狂妄的气场,倒多了几分矜持与收敛。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仿佛她说的是出门闲逛般的小事:“一言为定。”
韩王府风雅依旧,碧空白云低垂,原先与岸齐平的湖面一角漂浮几朵荷花,花bA0卷舒开合,平添一分清净。
岚烟贴在水岸半蹲下身,颇为新奇地打量这道新鲜的风景:“扬州别院都没种荷花,到京城却种起来了。”
“原以为刻意种荷花是附庸风雅,此次回京忽然觉得荷间泛舟也别有意趣。”君雁初拉过她的手,以免她不慎落水,“可惜荷苗娇nEnG,又错过了种植期,只活了这么几朵。”
“若是真喜欢,等空闲下来再去江南住段时间不是更好?”
君雁初低眼淡然道:“下次回去不知是什么时候,有些景sE我还是想多留在京城。”
他低沉的眉眼映出风荷清圆,倒是g起了往事。他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可随衣裳由朱成碧,似乎也把自己的需求暗藏起来。除了极收敛的接触,他再未吻过她,也没有主动寻欢。
唯有中途盈月丹发作一次,他倒是爽快解了,但真是收放自如,下了床如同翻脸不认人。有些东西岚烟一向以为是自己的,忽然得不到难免失落。
她借他的手站起身,悄悄与他靠得近了些。他却撤回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岚烟目光凝住,无奈微笑:“今日不见曲少监。”
“他和父亲进g0ng处理政事了,战乱平息各地琐事不断。虽然对外说是皇上病重,但其实已经驾崩了。”君雁初一顿,弯起微笑,“这事想必你早已知晓。其实父亲惯常住在g0ng中,当年东g0ng空置后,政事又全转到皇上手里,他圣T愈来愈差,神思也越发倦怠,常常叫父亲代理朝政。”
即使岚烟问起别的男人,他的语气也相当平淡。她顿觉无趣,连JiNg细食膳也味同嚼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