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说,我们的对话都很琐碎,没聊过什麽人生抱负那一类的话,彼此只去过彼此家里几次,甚至都不过夜。
我念普通高中,他去美国学校,除了跟nV朋友,星期六日他会问我出不出去玩。
我们的友情不过如此。
可好多时候好多事,我会不觉顾及到他,我想,他应该也是的。
升高三的暑假,我要课辅,家里也开始紧盯功课,难得几次才能和他出去。
赵宽宜那时交了一个美泰混血nV友,非常的黏他,不到十分钟B.B.Call就响一次,弄得我们没说几句,逛不到一条路,他就要找电话打。
我有点烦这一回事,加上那一阵考题作得不顺,於是跟赵宽宜说,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出门,太浪费时间。
赵宽宜安静不语,我连忙又解释顾虑升学,可能很难再跟他出来玩。
我知道,他说,这没什麽。
於是我们一年里都没怎麽联络。我有时打去他家里,都是家政阿姨接的,偶尔才是赵小姐。
他说也不与我说,申请了学校出国,我以为想起来,最多就是难受,但见到面时,他那样的无所谓,好似我们从未疏远过,我才发觉何止难受。
原来,我心里其实怪他得很。
但我从未和他讲分明。
赵宽宜是回来陪赵小姐。是他和我说,我才知道萧先生外头有对象。
他在台湾待了十多天,跟我讲在美国的事情。
当时我有机会能申请交换学生的计画,本来不怎麽积极,因为赵宽宜一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