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思绪被打断,寻声望过去,这鸭嗓在午后的花苑里着实突兀,虽说有刻意压低,但好巧不巧就在她面前不远,听了个正着。

    ……

    唔,原是何家姐弟,昔日不懂事时有一道玩过,姐弟俩在她印象里,就是男的太小,没话题,女的比她大一岁,嘴毒又贯会在年长者面前掩饰,江明月为此吃了不少亏。

    所以,不想找不痛快就得远离这人。

    奇怪的是今儿,两人身边都没带丫鬟随从,而她作为一只无所事事的鬼,又被困何府,有热闹看,有乐子打发时间,自是不可错过的。

    “江明月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看热闹的江明月:……看戏看到自个身上了?还一来就这么劲爆?

    “阿姐,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江家阿姐的死与我何干?”

    “少跟我装傻,那天我都瞧见了!”

    ……

    若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都与她有关,江明月真想转身飘走,这何丰的破锣嗓子怎地越听越难受。

    江明月边嫌弃边听,最后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把自己怎么染的风寒给忘了。

    那日上元灯市,她带着两个丫鬟去赏灯,在经过河坊街时,人潮拥挤,不小心掉入河中……

    这,原来不是意外啊?

    何家姐弟还在争吵,最后甚至推搡起来,江明月兀自出神,哪怕听到何丰承认是他推的,心里竟也生不出一丝怨气来。

    江明月抬手摸向心口,她已经死了,心不会跳了,想来也感知不到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