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杲再次躬身一礼,恭敬的说道:“不敢当先生公子之称,小生表字光明。”
杨管家扶起施杲,笑着说道:“光明快随我一起去吧。”
“诺,先生请!”施杲躬身一礼,恭敬的说道。
杨管家笑了笑,率先向前踏步而去,施杲落后半步跟上。
一刻钟后,施杲泡在了温暖的大木桶里,舒服的吐着泡泡,心里不禁回想起了以往的生活:“自家原本是个小地主,居住于莱州府和青州府交界之地,不曾想崇祯四年,天杀的孔有德叛乱。”
“自家财产尽数被乱兵所抢,全家一十九口,被乱兵一路裹胁,不时有亲人死于途中,至孔有德出海投奔建奴之时,只余下自己与兄长流落到了登州,兄弟二人辗转来到威海,靠着自己童生的兄长,慢慢的置下了一点家业。”
“不料兄长于前年突染恶疾,缠绵病榻数月,花光家中积蓄后,最终赫然长逝,自己只能变卖几间草屋和余存字画,以一副薄棺相送兄长。”
“当看着兄长尘归尘、土归土之后,自己嚎啕大哭,心中羞愧难当,自己实在是大不孝啊,未能将兄长葬于祖坟,而兄长尚未婚配,便猝然长逝,连子女也未曾留下。”
想着想着施杲便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起来,厢房外的丫鬟不禁联想到了什么,也小声的啜泣起来
半个时辰后,洗漱一新,换上崭新的里衣、干净厚实的棉袄、棉裤、棉靴,饱饱的吃了一大碗羊肉面的施杲,在杨管家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赵海书房。
杨管家缓缓退下,屋内只留了两个亲兵和赵海、施杲二人。
赵海笑着问道:“施公子可暖和些了?”
“回大人的话,多谢大人恩赏,新棉衣甚是暖和。”施杲躬身一礼,恭敬的说道。
“呵呵,那就好,施公子可会画玄武?”赵海问道。
“回大人的话,小生会画。”施杲躬身说道。
“呵呵,那好,本官今天就跟随施公子学习绘画玄武。”赵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