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敏丫没事啦?”走在田埂上,有一家五口插水稻秧,最年长的男人刚好看见任家父女。
“敏丫,喊茂叔。”男人像教小孩喊人一样对任敏。
任敏配合的喊了一声,反常的举动引起了茂叔的怀疑。于是男人解释了下任敏现在失忆的情况,每遇到一个人,男人都要解释一次,毫无例外。
茂叔大概有六十岁了,听见任敏失忆,他放下手里的稻苗,走上田埂。
“哎敏丫是个好女孩,现在这样也好,阿良你看开点吧。”
阿良没回答,拉着任敏的衣袖径直往前走,任敏听到茂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敏丫怎么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哎呀,阿良,你还是带她去山上问问吧。”路上碰到的面容慈祥的阿婆这么说。
“阿良,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起来了,你这当爹的别倔啊。”又遇到了金嫂。
“阿良……”
“阿良……”
“阿良……”
众口一词全部是劝说、叹气,任敏已经肯定了,他们都隐瞒了她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很可能在一周后就会发生。根据阿良的抗拒态度,这——不会是件好事。
这种所有人都知道一个秘密,关于你,而你本人却不知情的感觉太难受了。破局的关键就在一周后到底要发生什么,目前来看,男人不愿意说。村民们是想说的,但都选择用一种隐晦的方式,阿良能阻止金嫂说下去,可是他并没有机会让所有村民学会缄默啊。如果村民是想说,但不能说,又是因为什么。
怀着复杂的心思入睡,任敏理所当然没睡好,虽然不至于两个熊猫黑眼圈,但肉眼可见精神不振。
阿良看起来很紧张,问了几次任敏是不是感觉不舒服。尽管任敏解释了不过是没睡好,男人还是不放心,半强迫地让任敏继续在床上躺着修养。
“敏丫,阿爹出去一趟……去、去买只鸡给你补补。你好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