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之余,云王终于还是想起了这些枉死的宫妃,观察着封涯的脸色,犹豫道,“仙君,不知那些被炼化的魂魄是否能被超度?”
封涯瞧他一眼,淡漠着声音说道,“魂魄虽被阵法收去,但与魔气分离后仍旧有机会存留,超度也是有效用的。”
云王当即大喜,“太好了,烦请仙君为那些亡魂超度,让他们不至受流落之苦,早早超生去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超度他们,需要一味引子。”
云王信心满满的说,“仙君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的,一定都给您备上。是金银珠宝还是海味珍馐?”
封涯看向云王,只道,“都不是,只需你的血。”
云王的脸色登时就变了,惊慌失措的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的血?为,为什么?”
“他们的执念只有你一人,只有用你的血才能让他们放下执念,心甘情愿的转世。”
封涯越是讲的云淡风轻,云王的脸色就越惨白,他抖着嘴唇,嘘声虚气的说道,“有没有别的办法?仙君,我,我怕疼。什么方法都好,可不可以不放血?”
宸霄抿了下唇,他就知道,这云王深情不过一刻。
封涯退后一步,拉开与云王的距离,嫌弃的看向别处,“去准备设坛作法用的器具。”
“仙君放心,我这就去!”云王登时眼冒亮光,转身便对着一众侍卫吼道,“快,去抬桌案、香炉、贡品,统统拿上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侍卫们七手八脚的将这些东西抬进了内院。宸霄等人守在一旁,只观封涯一人站于案前施法作阵。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不用云王的血,那些鬼魂恐怕仍旧无法放下前尘过往。他家剑主不是一个信口就来的人,既然应下了必然是找到代替云王鲜血的引子,宸霄默默的看着,心下好奇的很。
随着封涯轻声颂念起经文,他脚下的法阵已然汇聚成型。只见他突然拔出赤霄剑,单手握住剑身,轻轻一划,鲜血自掌间涌下,滴落在香炉之中。刹那间,徐徐升起的轻烟忽然被染成了红色的雾气,一股脑的钻入法阵之中,汇聚成一个人形。
宸霄一愣,瞧那人影越瞧越眼熟,待那人影清晰之后,俨然是云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