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轻抬起脸。
“是说……死了的那个燕小乙?”
“恩。”唐墨沉将脸埋在她的胸口,语气深沉,“这次……他是真的死的,我杀了他,非杀不可!”
裴云轻的父亲裴凡还在的时候,偶尔回家,总会向她提起他手下的铁三角。
说的最多是唐墨沉,然后就是燕小乙。
唐墨沉常常会一个人到幕地里,陪着那些没有名字的碑喝酒,那里有一座碑就是燕小乙的碑。
这些情绪,哪怕是在秦之南面前,唐墨沉也不曾流露出来。
只有在裴云轻面前,他才真正地放纵了自己的那些情绪。
裴云轻没说话,只是用手指一下一下抚着男人新剪的头发。
她知道,他的想法。
现在再多的话安慰也没有意思,他的难过需要宣泻出来。
等宣泻完了,他就还是那个无往不胜的唐墨沉。
裴云轻很庆幸,她重新回来,能够在这里陪着他。
要不然,他这些愁苦的情绪又向谁去诉说?
几分钟之后,唐墨沉重新抬起脸,已经是那副如平常一般的模样。
“我让厨房里帮准备了爱吃的菜,晚上我们陪爸爸好好吃顿饭,让姑妈他们也一起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