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会有牺牲吧。”卓然突然蹙紧眉头。
“嗯？”
“人格入侵，人脑移植，人工智能记忆移植，提出来的这些和人有关的词，一个比一个吸引眼球，但它们的本质，都超脱了人的根本，甚至违背了人类现有的秩序，和伦理道德。我猜，的前进之路不会走的那么顺利，会有大量的人因此而牺牲吧。”
周鹤鸣明显变了脸色，沉默了一会后，挤出一丝冷笑：“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了，对么？”
“我只和正义站队。”
“不，不是选择了正义，而是选择了愚蠢。”
卓然怒瞪对方，没有开口。
“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加快人类的进步，是让人类都变得更好，说的秩序和伦理道德，只是人类目前这个阶段的产物，但我的视线在遥远的未来，在那个生存环境极度恶劣，肉体的进化赶不上环境恶化速度的年代，活下去才是根本，到时候，现有的一切秩序和伦理道德都会打破，会建立新的秩序。”
“我不是在和谈未来，而是谈那些可能会因此而无辜牺牲的人，别避重就轻。别以为我不知道，的化学实验室在偷偷用真人做实验，已经有好几个人因此而丧命，周鹤鸣，太偏执了，这样很危险，我希望放弃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回归到正常的人性。”
“简直就是放屁！人类在治疗癌症时，会用化疗的方式，应该知道的吧，化疗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也杀死了大量的健康细胞。没有牺牲，就不会有治愈，我没有放弃人性，只是站到了更高的高度。科学已经将神学瓦解了，但知道神学最初为什么会存在么？就是因为人性太脆弱了，人类需要更高的智慧来统治。在关键时刻，阻止那些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没有按下按钮的原因，是他们心中仅存的神念。在科学时代，人类更需要神学，否则人类就会变得迷茫，最终只能自取灭亡。而新时代的神，需要的是更高的视野，站到更高的层面来思考问题，而不是像这样，站在浅薄的层面和我谈什么人道。我只能说，太肤浅了，理解不了我的善。”
“周鹤鸣......”
“够了，我们的交流到底为止，最后送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方式像证明，我才是对的。”
卓然的意识，随着这段对话一同被抛向了黑暗的深渊，意识的周围不再是熟悉的水流，他在黑暗中不停地挥舞四肢，极度没有安感。
找不到任何支点的卓然感觉心中的恐惧到达了顶点，他感觉自己好像再也回不到现实中去了。但这个可怕的想法几乎刚冒出来，他便听到一个声音。
“思......思一啊......”
声音离他很远，却十分抓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