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的醒过来,心底像破了一个洞,空荡荡的。
此时周围一片昏暗,只有清冷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地上,映??着迷离的夜。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方才的一切只是个梦。
幸好只是个梦……但又为何只是个梦……
他陷入一种无比矛盾的情绪中,依旧在猛烈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他似乎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心魔。
“赵德!赵德!”
他开始叫唤人,声音急切,在外守夜的赵德赶忙跑进屋,恭敬地回道:“奴才在。”
此时已是寅时,赵德心想万岁爷这个时辰唤人,定是有甚急事,只是,他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下一步吩咐,偌大的寝宫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万岁爷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褚淮止才再次出声,只不过语气没了方才的急切,反而带有一种无奈和妥协感。
他只说了五个字:
“摆驾思月宫。”
==
夜确实很深了,清冷的月光笼罩着皇宫,无处不透露着寂寥。
此时还在宫内走动的大多是巡逻的侍卫,他们腰间佩戴的长剑泛着阴森的光,一如这深不可测的宫闱。
突然,一行人来到了东门口,为首的是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后面跟着两男三女,他们一看穿着就知道不是宫内人。
“来者何人?”有守卫很快拦住他们。
只见为首的女子向前一步,轻声细语道:“我们是梦园戏班的,刚给太后唱完戏,现下想出宫回去,这是腰牌,还望官爷放行。”说着,她将腰牌递过去,腰牌下还藏着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