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教室后把你们的画交上来,我给你们打打分儿,下个星期一再看分数。”欧阳老师道,“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心!”这是五班的声音。
“不开心!”这是九班的声音。
“啧啧啧!”欧阳老师回头指着九班班长,“你们班是所有高一班级最特殊的,一个个焉坏焉坏的,我都替你们小范老师着急。”
“哈哈哈哈哈——”五班笑了,九班也没憋着,两个班同学在学校大门外笑得门牙都收不住,门卫大叔嘴角抽了抽,这画面太清奇。
秦楼落后一步,她没进学校,因为她刚才忽然看到学校大门外一家打印传真店正前方站着一个男子,那个位置刚好是路中间。
秦楼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一般不会去关注兴趣以外的东西,那男子不论有多奇怪她也不可能因他驻足,但是那男子一直盯着她这边看,这就奇怪了,秦楼也停下脚步,猜他想干什么。
男子穿着特别怪异,一身黑,还是连帽长款黑袍,虽然是冬季,但也没必要穿成那样,而且他那一身看似能把躯干遮得密不透风,实则一点不保暖。
周围行走的路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向他投出一丝目光,大家好像看不到他一样。
路中间车来车往他似乎不打算躲开,忽然一辆拉货的金杯车从他身后疾驰而来,秦楼眼珠子都快飞出眼眶了,喊道“喂,你快让开啊!”
黑袍男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金杯车司机似乎真的看不到人,并没有刹车,然后……金杯车笔直的从男子身体里穿过去,而那黑袍男子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靠,我见鬼了?还是产生幻觉了?
秦楼站着不动了,忽然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头也很重,昏昏沉沉。
秦楼猛的摇摇头,狠狠的睁眼又闭眼,希望一切只是幻觉,但她再次睁开眼后,那黑袍男子仍旧站在那儿,而且——他正朝她走来。
“下午好,这位小同学。”黑袍男子开口了,听声音听不出年纪,五官还算端正,然而瞅他这模样似乎也看不出年纪,可以是二十岁也可以是三十岁甚至四十岁。
真是个奇怪的人……哦不,这家伙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