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非劫财,他的钱包手表一样没抢,回忆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他性格温吞,不爱与人起冲突,除了商业上的竞争关系,竟想不出还有谁会如此嚣张的暗害他。上次的黑热搜,又是谁给他买的呢?真的有人会冒着被调查的风险赌上一个公司吗?还是说计划完美,警察根本查不出什么?
“当时他冲上来,我感觉左下腹一凉,匕首已经被他抽出来,血从刀尖滴落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眼看刀刃又送过来,我反手打落他手上的匕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眩晕袭来,他扑过来想抢掉在地上的刀,我用尽力气踢开。还好有人经过,帮我报了警,把歹徒吓跑了。”
付时弈平静地描述当时的情形,惊心动魄地一场遇袭被他轻描淡写带过。
范进却仍记得他跟着救护车过去,地上那一滩血吓到他一个医生都脚软,满地踩的凌乱的手印脚印显示着当时现场的激烈。
“亏你当时还有精神给我打电话。”
“还好,没中要害。”天知道当时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他的小傻子含泪的脸,那个傻子还在医院等他去接他,所以给范进去了个电话。
蔡铭道显然被吓到了,虽然是坐着的,身子却忍不住轻颤。付时弈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满手冷汗,把他的手包进手掌里,安慰道:“我说过要来接你,肯定说到做到的,你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乖啊,笑一个。哭丧着脸好难看。”
这一说,蔡铭道憋不住眼泪了,洪水开闸似的,他咬着唇,想要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部的肌肉根本不受控制。他侧开脸,不让付时弈看他难看的样子。
付时弈只能把他拉下来,趴在在自己怀里躲着哭。
哭得累了,蔡铭道趴在付时弈床边睡着了,手紧紧攥着付时弈的,生怕他跑了。
范进也为这对有情人儿心碎:“要我喊人给你们添一张床吗?”
这是间单人病房,只在房间中央放置一张大床,此刻,付时弈正躺在上面。
付时弈挑眉:“免费?”
“废话,当然还得付劳工费、服务费、成本费。”
“赚的多吗?”
“怎么?付老板打探市价,打算竞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