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梅疼的快要昏厥,可她怕极了那道天雷,艰难又轻微的摇了摇头,男人见了便抬起手指,一道温和白光照在自己身上,画梅被烧焦成紫黑色的皮肉竟然一瞬间恢复完好如初。
天道放下手说道:“这次只是小小惩罚,若再有违抗之举,下一次是你魂飞魄散之际。”
画梅比谁都知晓,这只看起来只会撒娇打滚的小白猫,拥有多么可怕的实力,而他们之间的打闹亲昵只是假象罢了。若是她有一点不安分之举,想要违背剧情的动作,他们这层假象就会立刻被撕破。
她强迫自己收起恐惧的情绪,像平常那样讥讽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话,昨天是谁偷吃了我放在柜子里的小鱼干?”
白猫一噎,高傲地甩了甩尾巴,从粉嫩鼻子里喷出一口气道:“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哪家的小鸟飞进屋来给偷吃了。”
画梅见缝插针,一个眼疾手快使劲揉他柔软的小肚子道:“好呀小白猫儿,你还敢撒谎。”
小白猫最受不了有人摸他肚皮,躺在地上任由画梅宰割,舒服地呜呜直叫道:“嗷呜,小话梅,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好,好舒服。”
画梅见小白猫爽的不行,心想终是蒙混过关,逃过一劫。
是夜,画梅偷偷跑到云无鸣所居住山头,还未走近,便见到灰衣少年郎,执一柄木剑,沐浴月光,翩挽剑花。
再过半月便是宗门大赛,云无鸣为此愈发勤学苦练。
路过的几名弟子见他练剑,嘲笑道:“就你那个练气三层的修为,再怎么努力也挤不进内门名额,真是白费功夫。”
画梅躲在一颗大树后,听见了这群人还在继续讥讽嘲笑,夹杂着“废物”“呆子”等词。
云无鸣不为所动,身形翻覆起落,剑意不减。那几名弟子再阴阳怪气的骂了几句见他无动于衷,也觉得没有意思便离开了。
画梅一直站在树后观望,瞧见云无鸣练的额上汗汗津津,手臂都在微微发颤,却还是来来回回挥动着木剑,想着也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她戴起九婴傩面具,披上一层白纱,显得她整个人气质缥缈,不似红尘中人。
她准备妥当后朝着云无鸣走去,却见云无鸣仍然痴迷于一剑一式中,根本没注意到她,便装摸作样的咳了几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