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陆辉峰看着唐艺。
“多谢陆家这些年的照顾。”唐艺鞠躬低头，“本人，唐艺，打算辞职离开陆家。”
“我让你查小少爷的事情，查着查着就要离职？！”陆辉峰语气有些不悦。
“十分抱歉。”唐艺递上了辞职申请书，“具体理由我都写清楚了，还请老爷准许。”
陆辉峰在用人方面一向十分重视，但如果自己的手下的人执意要辞职，他也不会过多挽留。唐艺是他培养多年的人，放他走那完全就是在他自己身上割肉。
不过，见唐艺难得如此决然，他自身也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这一道理，放人是肯定的，只是……
“我让你查的事情必须有结果，不然这份申请书，我不批。”陆辉峰提出条件，“你只要给我想要的结果，你可以当场辞职。”
“老爷，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查的了。”唐艺为难地摇头，“但您可以去找大小姐，她有您知道的答案，从她嘴里说出来，比我嘴里说出来，可信度高许多。”他自然相信那天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就因为那是真实，他才认为只有陆凌能够给陆辉峰答案了。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陆辉峰肯定不会相信。
陆辉峰听了脸色阴沉了起来。找陆凌？他的自尊心不允许。
打发走了唐艺，陆辉峰再次拨通了万事通皇甫澈的号码，没等他说话，电话那边的人先说道：“陆老爷子您如果觉得用钱可以打动我，那就是大错特错了。不过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我就免费送您一个没什么价值的情报：
陆老爷子您经商那么多年，黑白两道也没少接触，里界的事情应该多少有些听闻，那场车祸的两个司机都是里界居民，至于是什么人，你可以去问问您的女儿，她比我更清楚。”
听到这话，陆辉峰脸色更加不好了。
从商几十年，他陆辉峰自然是听过里界的存在，但是至今为止都没碰到所谓的里界异人或异族，他也就没有将“里界”当真。但是皇甫澈的话让他稍稍改变了想法——或许里界是存在，或许异人和异族是存在的。
可是让他去问陆凌这件事情，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况且，同样作为表界人，她为什么能够拥有他所无法得到的情报？这怎么想都让他很不舒服。
“我知道您不太想跟您的女儿交流，但是我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卖给您的情报了。”皇甫澈没等陆辉峰回答就继续说，“还有，陆老爷子，请您不要再找我了，虽然我是有名的万事通，但是在表界中您手里的人比我更有用，我的大部分情报都是卖给里界居民的。那么，本人还有事要处理，就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