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像个小大人一样,把满满一盒饼干都送给了弟弟,看着全家人坐在一起分享我的胜利果实,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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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上课,路过陈嘉木的桌子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一个念头,趁着四下无人从书包里翻出我的那本旧字典放到了陈嘉木的抽屉里,然后有些紧张地回到座位上,拿起语文书背起了李白的《早发白帝城》。

    我背到第五遍的时候,他来了。

    还是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破旧的衣服,破旧的书包,乱糟糟的头发。

    他走到独属于他的座位上坐下,把书包从肩膀上卸下来塞进抽屉里。

    我很紧张,眼巴巴地透过书脊望着他。

    怎么?难道没有看到吗?会不会是我放得太靠里了?

    终于,他低头在抽屉里摸索一番,拿出了我放进去的那本《新华字典》。

    其实,我刚开始是想把新字典给他的,可一想到这好歹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转手送给别人不太好,我爸知道了也会伤心的。

    旧字典也可以用,反正有总比没有强。

    陈嘉木拿着字典回头望了一眼教室。

    “糟糕!他好像在往我这边看。”我赶紧低下头,用语文书把我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

    可我实在是蠢得可爱,一本语文书能挡住什么?我这么大一个人坐在那里怎么可能不被他看到,况且我忘记用橡皮擦掉字典扉页上我的大名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可他却没有跟我说上一句话,连一句简单的谢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