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心道是这个理。
可这话从月牙儿嘴里说出来,就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她如今也咂摸出来,月牙儿名义上给了四房,实际上还是帮着老爷做事的,具体是看顾四姨娘还是看管她……说不大好。
但老爷手底下的月牙儿说什么“若是四姨娘管账”,莫不是他老人家也动了这个心思?
可是,管账的事情能是四姨娘想管就能管的么?
他老人家真有此意,一句话不就成了?
再说了,阿圆心道,四姨娘连送信都是排一出戏去的,怕是大字不识一个,就这能耐,管账?
够呛吧……
她心里好多弯弯绕绕,想不明白,可也懒得再想。她只知道,既然月牙儿说了这话与自己听,当然不是指望她个小哑巴去为姨娘争取,而是要她想法子把四姨娘往这个路子上领,若阿圆能开口说话,最好是代为转达。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要不然,月牙儿也不用大晚上的不回房歇息,跑自己屋里来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加之她还把赎身出府的事情当甜头吊在前头,阿圆虽晓得这是故意引诱自己,却到底不能听而不闻。
是啊,这可是老爷起的心思,与她小阿圆有何干。
她只管想法子带到话,至于事情成或不成,就看四姨娘自己造化。
送走了月牙儿,阿圆躺倒在床上一番思想,着实琢磨了半天才想明白了。
她如今觉得进大户人家做个伺候人的,竟也不是谁都能胜任得了。这般那般,他啊你的,太烧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