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灰蒙蒙地亮起来,胤祥便睁开双眼。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个时辰他便会起身,只是今日需要进宫,加之他属实在心中舍不得胡荼礼一睁眼便面对的是已经没了温度的空位,胤祥索性就偷了懒,当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胡荼礼揽在怀中。
胡荼礼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胤祥这动静是要起床了,她带着鼻音不大情愿地哼唧一声,“爷?”
“没事儿,还早呢。”胤祥向前挪了挪,贴着胡荼礼一边说着,还吐出些热气萦绕在胡荼礼的耳畔。
“嗯……”胡荼礼本就不大清醒,昨日的肆意属实是超出了一般的运动量,即便是在时间上,也着实算得上折腾到很晚,所以当下听闻胤祥的回答,她便向后贴贴,在胤祥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只是这样一来,胤祥倒是睡不着了。
本就是早晨极其容易走火,哪想胡荼礼更是个迷糊的小笨猫,这一靠极其的不偏不倚。
但着实碍于昨晚的巨大运动量已然叫胡荼礼连连求饶,且今日还是胡荼礼第一次进宫请安的缘由,胤祥属实是舍不得再折腾胡荼礼,所以只得长长出口气,搂着胡荼礼,仔细地瞧起她的睡颜来。
只是此时,胡荼礼本英气的面颊上那抹红晕却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始终未有消去,瞧着便别是一番景色,胤祥闭了闭眼,再次长长叹口气。
但随即,他揽抱着胡荼礼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这种安心,从未体会过。
这已是完全属于他的幺幺。
这一个多时辰对胤祥来说,可属实算得上是煎熬,却对胡荼礼来说,可是好好的补了一觉。
胡荼礼睁开眼睛趴起脑袋,瞧向胤祥的流畅分明的下颌线,再往下瞧去,胤祥的喉结偏左一些,几个隐隐约约却又扎眼的红痕,着实叫胡荼礼瞧着便脸红。
她瞧着胤祥微微颤动的睫毛,起了玩心,当即往上挪了一点位置,方贴上去俯身在他的喉结上轻轻用牙齿磨了一下,便被胤祥抓住了后脖颈。
“我就知道爷在装睡!”胡荼礼摇了摇脑袋坏笑着看向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