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总会有再相遇的那一天的,”肖淮一把揽过赵佑的肩膀,抬手拍了拍道:“走吧,等过一阵子,我们也该回宜城去了。”
“你轻点,”赵佑龇牙咧嘴地挪出了自己的肩膀,一扫先前的悲伤低沉:“我都好久没有吃到宜城南门的牛肉包子了,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吃个够!”
“你怎么总是想着吃?”肖淮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扬眉问道:“我叫你买的那些田产怎么样了?”
“你放心,现在整个宣州境内,你绝对是拥有田地最多的男人。”
“那便好,”肖淮淡淡一笑,目光微凝:“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回宜城吧。”
“好,”赵佑眉眼灼灼,如星子般熠熠生辉:“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回走去。
当他们重新穿过北门之时,城门前的兵卒随手接过他们的腰牌,一边检查一边跟身旁的同僚抱怨道:“这大过年的,我们还得在这里干守着,真的是晦气。”
“你也别抱怨了,今年已经比往年好多了,至少初五那天我们就可以回家去陪父母妻儿了。”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初五那天要把我们所有守卫都换掉?”
“听说是最上面大官下的命令,”另一名士兵啐了一声,接口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啥?能回家还不好?”
“倒也是,”守卫把腰牌递过还给肖淮和赵佑,偏偏头道:“你们进去吧。”
肖淮恭恭敬敬地接过腰牌,走出数里后,蹙起眉头问道:“子护,你方才听见他们说,初五那天要换掉所有的守卫吗?”
“他们说是最上面大官下的命令,”赵佑沉下眸子,压低声音说道:“能调动城门守卫的大官,应该是指临新公陆源了。”
“昨天晚上知还对我说,他从年初六开始,要与薛睿共同执掌卫尉,”肖淮面色一冷,眸底生出了淡淡的寒意:“我虽然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但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
“陆源的事,我让红绡姑娘想办法找陆守桢打听打听,”赵佑面色凝重,出言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知还,他一向机敏过人,定能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