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四个人说说笑笑地用完了。
陶言收拾好桌子。
张淑兰提起了两人的婚事。
“云淞,昨日我问了言哥儿的意见,他也是同意了与你的婚事。”
张淑兰说完,邱云淞眼睛一亮。
“原本你的母亲刚去世,不应该这么早提成亲的事。但是如今,你也知道,朝廷下了命令,到了年龄的年轻人如果没有成亲,就要强制婚配。你的年龄已经超过了,言哥儿还有半年就要到十八了,没有时间再拖延下去。伯母的意思呢,原本你作为儿子的应该守孝三年,迫于形势,我们就需要打破这个规矩了。”这番话,张淑兰斟酌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口。
实际上,她的内心也很不好受,对相诗桃饱含歉意:“你放心,等我百年后见到你娘,再与她赔罪。”
“伯母,您的意思我明白,就照您说的做。”邱云淞宽慰张淑兰,“我娘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一定能理解的。”
相诗桃这辈子除了看错了丈夫,其他事一向看得清楚。
“好。”张淑兰点头,“你之前住的地方离陶家村太远了些,不然迎轿我们就省了,直接拜堂成亲吧。”
邱云淞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陶言道:“我不想委屈了言儿,定是要他被高头大马迎进门,而非自己走上门。”
这里成亲,姑娘头婚坐的是大红花轿,哥儿便是骑着马,如果买不起马的,便会用驴或者骡子代替。
“我不介意。”闻言陶言心中感动。
“我介意。”邱云淞的表情很是认真,“我会在镇上买一座宅子,言儿就从镇上出发,到此处拜堂。我母亲已经不在,日后也是与伯父伯母住在一起,我们就不讲究什么娘家,婆家了。”
陶言被邱云淞的话给吓到了,镇上的宅子还能说买就买?
之前他见邱云淞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锭银子,以为他是做什么赚钱的营生,后来了解到对方是做镖师的,这赚的不也是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