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应承下,道:“如今时局不好,要不然别让他们出去上学了。我听说那起新学堂有很多激进分子,鼓动学生们上街去□□,给临时政府施压。去年年末那一次冲突,死了好几个学生呢!显真和玉鹊还好,一心扑在修炼和念书上,我看玉鱼这丫头很有些心野了。”
原来玉鱼和显真入鹅岭书院没两年,新思潮运动就开始了。渝都政府大力推行创办新学校,玉鱼和显真这样的孩子都被号召去新式学校上学。像鹅岭书院这样的私塾办不下去,渐渐关门了。
书院关门的最后一天,教导玉鹊的夫子上门来告别,送了好些四书五经给白冉。夫子是个心思细腻的男人,因为要与玉鹊分别还掉了眼泪。最后还道:“那会儿我夫人产后体弱,一直卧床,吃了好多药就是不管用。是姜婆婆传授了调养的法子,让我的夫人很快好了起来。我酬谢她银钱,她怎么都不要,只拜托我一定要监督玉鹊好好上学。如今玉鹊的书还没念完,书院倒是关门了。从今后不能再监督玉鹊,是我有负姜婆婆的嘱托啊!”
白冉还不知道这其中竟然有这一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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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节,安慰道:“先生这些年尽心尽力教导玉鹊,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今书院关闭是迫于时事,又不是先生的错。相信姜……婆婆知道了也不会怪先生的。”
那夫子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问道:“姜婆婆还没有回来吗?”
白冉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舟车劳顿的,就在老家安度晚年了!”
那夫子又一连叹了好几口气,方才依依不舍的对白冉和玉鹊告辞了离开。
小白冷眼旁观,问白冉:“干什么不跟他说实话?就说阿彦已经离世了呗,免的他一直记挂着!”
白冉转身回屋,道:“我不耐烦看他哭!”
小白想了想,心中暗道也是,它也不麻烦看夫子落泪。就因为书院关门不能教导玉鹊读书了,这夫子都哭的抽抽搭搭的,若是叫他知道他满心感激的姜婆婆早已离世,那还不得哭晕了去。
没过多久玉鹊从书院转到了对应的中学里。第一天下学回来,他抱着书包坐在门槛上发愁。白冉问他怎么了,玉鹊皱眉道:“夫子竟然在我们学校里当教习国文的老师,他又要教我念书了!”
小白闻言哈哈大笑,“他该不会激动地又抱着你哭了吧?”
玉鹊眉头皱的更深,无奈的点了点头。
玉鱼和显真也背上书包去了政府创办的小学,除了识字启蒙也学算学和科学。只是时局动荡,军阀混战,加之新思潮运动越演越烈,时局更加艰难。社会发生了大变革,白冉明白,不能再向从前那样躲进深山中教导孩子们,只能自己费心心力看着,放他们在红尘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