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晨要出门洗漱,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雨,不一会便成瓢泼之势。
沈欣年举着油纸伞拿着一幅画轴,兴冲冲的赶来后院,向两位妹妹展示自己的画作。
沈定溪看向那画,只见画的是月光下静谧的夜色中,一丛迎风生长的碧竹各具姿态,站立在一扇窗前。画的空白处还提了一首诗。
诗同画一样,是在吟咏月光和竹的,写的不错。不过这幅画吸引人的不是诗作,而是那些形态各异的竹子。
竹子栩栩如生,让人一见便觉得一阵清新扑面而来,在画中静谧的夜色背景衬托下,沈定溪周身的浮躁之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定溪此时正在往自己的脸盆里用控水诀注入热水,她的控水诀至今还在第一层,本是一心二用,但却惊觉控水的运转似乎畅快了许多。
她一时有些疑惑,仔细感受了一下,还将沈和薰的脸盆拿来,继续注入,果然不是错觉。
她觉得自己对控水诀的掌控似乎更进一步,对于温度的把握更加精细了。
一旁的沈和薰没有察觉,她正在那里拍着手点评画作,“枝叶重叠、杂而不乱,哥你这幅画画的十分有水平。”
沈定溪直起身来,看着那画作暗暗思索。
沈欣年俊朗的面容有些不好意思,他道:“其实这画是我夜里照着竹影描画的,当时的场景非常的美。那时恰好发现月光将竹子的影子清晰的照在我的书案上,我便动笔将其描画下来了。”
见沈和薰长大了嘴巴,沈欣年立刻又谦虚道:“这画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当时情与景达到了一致。我第一次将画境和诗境成功融合在一起,你们仔细感受,最好运转经脉,看看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听到这话,沈定溪完全明白了,这画果真不是一副普通的画作。
沈和薰暗自运转,而后求证般的看向沈定溪,却见她正往自己的脸盆里注水,而那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
“等等,你在干什么?水弄得太烫了!”
沈和薰惊讶,就见沈定溪用另一只手朝她摆了摆,下一刻,脸盆里的水变得平静下来,再过了一息,水又重新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