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些古怪的看了眼笑眯眯的徐老爹,掰扯了一句:“早着呢。”他又不是真禽兽,那么小一只,哪能下得去口。
刚穿来那晚是例外!
自然的把徐老爹引到正屋里去,徐肇将水放在对方对方面前,徐老爹也不嫌弃,端着小破碗,劈开豁口,两三口就喝完了。
刚才和众人说了那么多话,显然嗓子里已经没水了。
徐肇见状,又给人倒了一杯,这次徐老爹只喝了半碗,就把碗放下了。
徐老爹摸摸头,看着眼前高大的高高大大的,腰背挺直的徐肇,叹了口气。
“这些年,苦了你了。”这孩子小时候多娇气啊,他和花娘当宝似地养着,隔壁王大家的小子三天就得因为调皮挨一次揍,但他和花娘是从来舍不得打徐肇的,家里有了好东西,也是先紧着孩子,就这样,把徐肇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他当年离开的时候,一度想,这孩子离了他和花娘该怎么办……
幸好,徐老爹看向徐肇的眼神越发和蔼,“儿啊,当年爹被山匪一刀砍中地时候,还想着这辈子不能见着你,幸好爹被路过的贵人救了,这条小命,才得以保存啊。”
徐肇问道:“那……”原主娘呢?
徐老爹叹了口气,明白徐肇想问什么:“你娘他,没能救回来。”花娘和他年少夫妻,还没和他到老,抱孙子,就这么走了,徐老爹想到这里,心下就有些不是滋味。
徐肇还是有很多疑问,比如,既然徐老爹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当年可以说养伤,可是一脸十几年都不回来,那就十分奇怪了。
徐肇和徐老爹面对面坐着,一时之间,竟有些相顾无言。
徐老爹是因为多年不见儿子,愧疚感填满了脑袋,怕说错话,惹得徐肇不快。
徐肇则因为他不是原身,触感不强烈。
他敛眸,诚然,原主是个混混,二流子,但那也是无人管教才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