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新兵,或者扛着锄头,或者拎着棍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士兵们身后,互相之间有说有笑。
袁弘的几个老兄弟纵兽赶来,嬉笑道:“启禀袁哥儿,我等奉命前往十个村庄征兵,带回了一千一百名新兵,幸不辱命!”
袁弘瞪大眼睛道:“为何这么多?你们是不是动刀了?”
一个名叫老疤的老兄弟叫起了撞天屈。
“袁哥,这话就伤感情了,兄弟们打着革命军的旗号去征兵,刚张了张嘴,就被涌来报名的青壮给淹没了,还抽刀?我得有那个时间啊。”
老疤的话,让袁弘心情复杂。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吧。
如果说一个村庄是例外,那么十几个村庄都是如此,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郑将军上个月的那场行军,必然有着他所看不懂的含义在。
双方将新兵合并一处,浩浩荡荡地回大营去了。
一路上,老疤不时地回头看向招来的新兵。
“袁哥,这些人只要稍加训练,装备上武器和兵器,就是建制完整的一个营啊。”
“可不是吗,这还是咱们一路的情况,郑将军放出去了十几路,遍布方圆百里的村庄,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袁弘吐出了一口长气,沉声道:“到时候,就不能再叫郑将军了,要叫郑元帅。”
众军官齐齐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老疤嘿嘿笑道:“你说到时候,袁哥儿能不能混个将军当当?我呢,志向也不高,一个校尉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