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奴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是困难重重,要动的利益太多,俞以丰没那么大能量。
“眼下太子爷就在北平,你们如果能想出办法来,可以直接奏到太子殿下那里,有太子殿下在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吗,不怕有阻力只怕没办法。”
陈云甫见这俞以丰的面色便明白后者在为难什么,便提点了一句。
北平的情况在复杂,总不可能有盘根错节的江南更严重,连江南的问题朝廷都能办好,何况区区一个北平府。
不怕有多大阻力,就怕当地衙门连办法都没有。
那样的话才是真的坐蜡。
俞以丰的眼亮了一下,他明白了陈云甫的意思。
只要他能给出一个主意来,那么陈云甫是愿意帮助他在朱标那说话的。
至于陈云甫为什么不自己来向朱标说?
北平知府又不是陈云甫,陈云甫脑子有坑来替俞以丰扫雷。
办这事得罪人的是俞以丰,办好之后立的功也是属于俞以丰的,就看俞以丰自己有没有那个斗志了。
“其实对这事,下官这两年多来还真有一点不成熟的建议,只是一直没有来得及向上汇报,加上也苦于无人教导,担心行将踏错,今日难得大学士当面,想请大学士斧正一番,不知道大学士能否不吝赐教。”
俞以丰这么说,也是在告诉陈云甫,他背后没什么能量,上头无人,所以才迟迟不敢行动。
至于所谓的行将踏错,就是指目前俞以丰无党无派,不知道该投向谁,害怕行将踏错跟错山头。
现在看到了陈云甫,有心投靠,不知道陈云甫愿不愿意接纳。
“你先说我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