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把陈云甫摁坐进客位里,面上佯作不悦。
“这是孤的家,你来了便是客,客人不坐在客位坐在哪,可不能让别人说孤不懂礼数啊。”
拗不过朱橚,陈云甫只能道谢落座,人是坐了下来,可这心却不能踏实。
朱橚太热情了。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自己本来只是顺道过来打个招呼,走一下面子过场,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朱橚似乎有些热情的太过分了些。
“下官奉皇命使河南,来时匆忙所以没有来开封向殿下请安,还望殿下不要和下官计较。”
既然暂时m0不清朱橚的打算,那就先客套着吧。
“小大师这话说的,孤和谁计较,也不可能和你小大师计较啊。”朱橚爽朗一笑,一副浑不在意的姿态随意道:“你来河南的事孤也听说了,似乎是为了汝yAn县一夥暴民?”
“是。”陈云甫点头道:“洛yAn当局强拉壮丁,b反了当地十几个百姓。”
“这洛yAn当局的官员属实该杀,可恨至极!”朱橚气的咬牙切齿道:“父皇最是恤民,他们竟然还敢做出这种草菅人命的事来,都该拉出去剥皮实草。”
“是啊。”陈云甫拱手附和道:“周王殿下如此怜民恤民,下官实在钦服。”
“其实这事孤也听说了一二。”
朱橚这时候突然自责道:“孤虽然就藩在开封,但河南当局有些什麽事,杨贵他们还是要向孤汇报的,只是孤没有想到这群欺上瞒下的东西竟然犯下如此恶劣的行径。
自从汝yAn县的事出来後,孤虽然没有亲自前往,但也派人去了洛yAn对杨贵等人严加斥责问责,事情的大概现在也都清楚了。
无非就是左参政谢亨衢和那洛yAn知府栾可法两人欺上瞒下、横行枉法所致,这不,孤把弹劾两人的奏疏都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