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羡站在门口,用力握紧了拳头,额际的青筋鼓了鼓,眼睛里冒着火光。
明知道她不会承认,他干什么要跑过来问她?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
其实,他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他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她是过去了的云烟。
从此以后,她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这么一想,裴羡手指一松,沉沉的吐了口气,脸上也恢复了淡然,往前走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燕伶约他一起吃饭。
“今天怎么样,头痛吗?”燕伶舀了一碗天麻鱼头汤,把鱼头上的一片月牙肉剔下来也放在了碗里,然后放在裴羡的面前,“你昨天喝了不少的酒,我以为你不会去公司。”
裴羡的脸色一如既往的一副儒雅贵公子气,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端起汤碗喝了起来,鲜甜的鱼汤入喉,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好心情。
他道:“睡一觉就没事了。”
燕伶看了他一眼,他低垂着眼皮在喝汤,可是刚才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他眼皮底下的倦色。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没有休息好,可以化妆掩盖,而男人就只能用冷漠掩盖。
昨天傅寒川跟苏湘的大喜日子,他后半场却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燕伶会察言观色,她看得出来,或者说,她很早就感觉到了。
她心中低叹了口气,拿起汤碗给自己盛汤,她道:“裴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未必能帮得上你,但话说出来,就多一个人帮你分担。”
裴羡的手指捏着汤勺的手指微微一顿,然后接着喝汤:“没事。”
燕伶又抬眸看他一眼,将长柄杓靠在汤盆中,自己也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