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自己手里有银子,俺家那男人恨不得夜夜宿在相思阁,孩子病了,也不知回来瞧上一瞧,俺就是手里没钱,如今将嫁妆悉数都当了,才隐隐给孩子的命救回来……”
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妇人也站出来替那姑娘说话,可这话音刚落,就听见最开始说女子当生儿育女的酸腐书生跳出来反驳:
“孙屠妇,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要我是你相公我也宿在相思阁,你要是多在脸上下下功夫,你男人也不至于跑!”
听到这儿,苏伶有些听不下去了,掀起珠帘,麻利的下了轿。
这初现,便叫众人惊了去,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谁也没想到轿上藏着此般瓷玉雕琢的人。
“你要是有这姑娘这般娇秀,你男人还能不回家!?”
听那男子这么说,周遭的男子哄笑起来,而女子则是一脸愤愤不平。
只有那孙屠妇垂下了眸子,似是有些自卑,可心里却是懊恼自己不该插话才是,如今反倒是丢了面子。
但不知为何,比起那男子,她心里反倒是更嫉恨突然从马车上下来的这女子。
要不是这女子从马车上下来,那男子也不会用她的相貌来攻击她。
“她男人回不回家,是她男人的问题,若是瞧不上,一开始便不要娶便是了,怎得错都要落在姑娘家身上,这是什么道理?”苏伶声音虽软,却掷地有声。
瞧着那男子还想说什么,苏伶扫了一眼那男子,比那男子提前一步将话说了出口:
“谁不想天天只需梳妆打扮,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财投资自己,既想让家中夫人当那金丝雀儿去,又要金丝雀儿只吃些粗食,世间又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这孙屠妇倒贴,谁家好男儿能瞧上她啊!”
听这话,苏伶冷哼一声,走到那男子面前,伸手便重重的打了他一个巴掌,随后看向周遭的人,问道:“响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