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上锦衣卫这身皮以后像是变了个人,说个话都夹尖带刺的。
苏伶有心解释几句,却不知怎么,说出口时莫名其妙的又变了味儿,听到倒像是在挑衅般:“你们对相思阁了解多少?相思阁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不许叫温煦东家,因为他觉得俗,你们什么都……”
“我们办案自然有自己的流程去查验,还请苏指挥莫要强行插手,你们督查暗卫还是管好自己的工作。”沈南安蹙眉反驳,似是有些不悦的样子。
这件案子既然是锦衣卫去办,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流程制度。
其实,若是双方各退一步便也罢了,可苏伶偏嗤笑一声,不屑道:
“等你们查出个子午寅卯来,黄瓜菜都凉了,锦衣卫查不出的事儿,我们查,锦衣卫破不了的案,我们破,若是有不服,便告御状递奏折,随你们的便!”
“把人给我带走,谁若拦着,格杀勿论!”苏伶说着,扭头便欲离开。
“苏指挥,抓人是需要证据的!”沈南安忍无可忍,一边拽住苏伶,一边咬牙切齿道:“你不觉得你这是强盗作风!”
苏伶眉心一沉,手腕一转,从拇指和食指中间的缝隙里面挣了出去,佩剑出鞘,直指沈南安的喉咙,冷声道:“若是天天考虑那么多人的想法,便不要活着了。”
“苏伶!”沈南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苏伶已经冷冷道:“还不把人给我带走!”
风吹起苏伶的帷帽,漏出精致的下巴来,透过帷帽,她目光直直的盯着沈南安,一字一顿道:“相思阁的事儿,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你们查案太慢了,许多线索会随着时间而消失。”
夏风灼灼,热气涌入屋中,苏伶瞥了一眼温煦的尸体,也知道若是将那女子带走,温煦的尸体沈南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带走的。
而且她实在是分身乏术,用苏伶这个身份,根本也没有时间去验尸。
“还不把人带走!”
苏伶的剑未收回,盯着沈南安的脸,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
她没有机会验尸,但是‘楚楚’有机会验尸啊,现在是夏日,尸体不易保存,只要找准时机向沈南安提出,沈南安便是为了真相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