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再一睁眼睛,便又躺在了床榻上。
“姐姐,你没事儿了吧。”
宁舒一直趴在桌子上没有走,瞧见苏伶醒了,便极快的走到苏伶的身边儿去,满是担忧的看着她。
苏伶摇了摇头,虽是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摸了摸宁舒柔软的头发,“没事儿,已经好多了……”
不知为何,虽然是病着,但是苏伶却觉得脑子比起之前更加活分了。
宁舒的脸精致小巧,虽带些稚气,却也清丽可人。
这哪里是年岁稍浅的男生模样,分别就是个还未长成的姑娘家,许是因为性别的缘故,苏伶只觉得宁舒十分亲近。
宁舒坐在苏伶床榻边儿上和苏伶说了不少话。
虽然苏伶只是时不时的答上几句,却也叫宁舒欣喜的不得了,一来二去,两个人倒也打开了话匣子。
灵玉站在窗棂下,听了会儿两个姑娘的细语浅笑,便出去寻沈南安去了。
他刚才瞧的真切,苏伶右耳耳垂儿上有一个小豁口,位置和那人的一模一样。
其实他已经记不清那人的相貌了,只记得他那时候年岁小,做什么事儿都没个轻重,瞧着她耳上的珠珰,便去拽了一把。
这一下便闯下了滔天的大祸去,九黎女子是讲究佩珠珰的,只有那最低贱的奴仆才不佩珠珰。
这无法佩戴珠珰的耳朵,似乎印证了她未来的命运,虽是流着最高贵的血脉,却过的比宫婢还要凄苦三分。
所以明明早就与人定下了婚约,却还是被当做礼物远送至北齐和亲。
随后在意外中永远的消失,他们寻了她五年,却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