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那倒霉催的又来了。”一茶倌儿冒冒失失的从侧门入了后场,直奔着刚才谈笑的那人就去了。
说是柳先生,其实也不过是二十出头些许,整个人清隽淡雅,生的唇红齿白,瞧起来便是个温和至极的人。
“柳枚哥,那位已经到了前堂了,实在拖不住,您快点过去吧。”茶倌儿急的脸蛋儿通红,连称呼也乱了起来。
柳枚低呼一声“完了!”,起身就往后院跑去。
果然,还没掀开幕布,就感觉堂前的气氛冷的不行,桌椅板凳叮铃哐当的响成一片,却连一个人声都不露。
柳枚那伸去掀幕布的手,此时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脑中疯狂想着怎么补救。
“继续说,督查暗卫的指挥使苏伶怎么了?”堂前一个清冷的女声淡淡响起。
“苏伶她……”
柳枚一听黎叔还真想当着苏伶本人的面儿说上些什么,顿时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也顾不得想法子,直接便打断黎叔的话,笑盈盈的接道:
“苏指挥,她人美歌甜气质佳,就像那一朵花。”
苏伶此时已经在后院儿换好了衣服出来,脸上也戴上了层层叠叠的面纱,墨色的长裙曳地,上面翠竹点点,颇为雅致。
仅是一眼,便觉得此女贵似月中仙,却又有种妖冶张扬的美感。
“随我来。”苏伶声音不似在沈南安面前那般婉转多情,反倒是如数九寒天的冰雪般不堪世人怜。
柳枚看了一眼乱的一塌糊涂的茶馆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认命的随着苏伶离开,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上。
督查暗卫人数不少,所以在苏伶以真实身份出现在茶馆的第一时间,便有人贴心的将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听着马蹄踏在青石板路面上的清脆响声,苏伶心里只觉得愈加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