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走进大厅是赫敏做过的最艰难的事之一。跨过门槛,她忍不住想到会遇到一片混乱。她得到的是过去七年来每天早上迎接她的学生们通常发出的不和谐的叫喊声和磨磨蹭蹭声。这使她感到不安。她盲目地向后伸手,感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指,用力地捏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她甚至不确定是谁给了她这样的保证,但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走着。当她沿着长桌走到座位上的时候,她的眼睛向高高的窗户望去,寻找着猫头鹰,这些猫头鹰很快就会和《预言家日报》一起到达。当哈利坐在她旁边的座位上时,他的目光穿过她的肩膀望过去。
“邓布利多不在这儿。”哈利的声音很紧张,带着一些凄凉感,把已经在她胃里的结又扭了一下。这句话花了一秒钟才真正穿透了包围她的雾气,但当它穿透时,她的眼睛突然转向了房间的前面。邓布利多华丽的橡木椅子被推到高桌子上。在校长的位子上,没有什么地方摆得很漂亮。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空位旁边,麦格教授笔直地坐着,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赫敏甚至坐在格兰芬多桌子的座位上,都能感觉到副校长的不赞成。
“你认为邓布利多是躲起来了还是魔法部控制了他?”罗恩问。
“躲起来了。”哈利猜测道,“就像乌姆里奇试图接手时一样。”哈利向着最高的桌上猛地抬起下巴,“斯内普还在这里。”
“邓布利多有没有跟你提过应急计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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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哈利摇了摇头,表情凄凉。“没有什么。我们几乎所有的谈话都是关于伏地魔或在成为伏地魔之前的汤姆·里德尔的。他从来没提过这个。”
西弗勒斯感到一天的重压落在他身上,疲劳使他的四肢和眼睑沉重,当他去大厅吃早餐的时候。昨晚没有休息。太多的现有计划必须改变,太多的新计划必须启动,让像睡眠这样的小事情成为阻碍。大约有三点米勒娃被叫醒,来到了西弗勒斯的住处。黎明前一个小时左右,维克多也被从温暖的床上叫醒。他们制定的计划很仓促,没有充分发挥作用,但这是他们的全部。
他在从地下室通向大厅的阴暗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很阴暗,里面的人看不见他,却给他一个畅通无阻的视野。他注意到早起的人,扫视着那些习惯早起的人。拉文克劳桌上大概有一半人在场。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学院人很少,一如往常。格兰芬多的桌子也是人烟稀少。在这一点上,波特、格兰杰和韦斯莱缺席是件幸事。谢天谢地,这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星期四早晨。他莫名其妙地开始担心大屠杀的消息会泄露出去,引起恐慌。他有一部分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步入学生的混乱和歇斯底里中,尽管这很快就会到来,他知道。
他挺直双肩,把长袍围在身上。他一口气冲进房间,怒视着聚集的学生。他向米勒娃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故意不看邓布利多的空椅子。会有恐慌。诀窍是控制接下来的混乱,把波特和他的同伙从肯定是魔法部的抢夺中解救出来。德力士一定会去找波特的。西弗勒斯需要确保那件事不会发生。
西弗勒斯又扫视了一下大厅,寻找德力士和他的助手。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在大厅里。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祝福。他的目光转向正门,只见一群混杂的学生挤在一起挤了进来。他的眼睛被一个苗条的身材和一头任性的卷发所吸引。格兰杰。赫敏。在他评估的目光下,她脸色苍白,和他一样疲惫。波特倔强的注视着斯内普的眼睛,尽管斯内普看起来更慈祥些,他会说这男孩看起来既生气又坚定。韦斯莱的脸色几乎和赫敏一样苍白,他的雀斑与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知道了。他的双拳紧握着,直到他用力放松双手,将双手平放在栈桌凉爽的木头上。他不知道那三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但不知怎么的,他们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这种先知先觉是帮助还是阻碍。他的目光转向波特……那么就是阻碍。西弗勒斯听命于接下来的事情。即使在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他仍有一小部分抱有希望。我真的应该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