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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斯内普点点头。
“黑暗艺术，”斯内普说，“是多种多样、千变万化、永恒不变的。与他们战斗就像与一个多头怪物搏斗，每割下一个脖子，它就会长出一个比以前更凶猛、更聪明的头。你在与不固定的、变异的、不可毁灭的东西战斗。”
斯内普开始慢慢地穿过房间的前面。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它也是。”——他停顿了一下——“一种诱惑。海妖的歌声引诱水手们走向灭亡。厄克林用它的笑声来吸引它喜欢的猎物，孩子们。辛基朋克用闪烁的光引诱不小心的人进入沼泽，好奇心是不止一个女巫或巫师的堕落的理由。然而，黑暗生物只是黑魔法意图的物理表现。他们也是最容易战斗的——了解生物和它的弱点，一些咒语，祝福和诅咒，你就自由了。”
斯内普慢慢地给了他们一个微笑，把一个手指指在墙上的第一幅画下面。鸡皮疙瘩从赫敏的胳膊上爬到她的脖子上，她的头发竖起来，脊梁上打了个小寒颤。无论是诱惑还是恐怖，她真的不想太仔细地审视自己的反应，因为害怕这会是其中一个而不是另一个。
“艺术本身才是最危险、最强大的。它给予力量。别搞错了。但这种力量是有代价的，而且这种代价也会。是的。被付出。”
斯内普转过身来，直视哈利。“只有极度愚蠢或傲慢的人才会认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是免疫的。”
哈利坐在座位上，后背僵硬地朝上一挺。“这难道不是关于意图的魔法吗？”哈利卑鄙地回击道，“好的意图……”
斯内普又一个微笑打断了他。”好的意图？啊，老人看到了为手段辩护的结局。是的，意图和魔法有很大关系。有目的的话，波特先生，我可以把一个不幸变成一个伤害魔法或者一个伤害魔法变成一个诅咒。我可以用同样的原料做两种魔药——一种可以治愈，一种可以杀人。”斯内普用一种相当明显的怜悯的眼神看着哈利。
赫敏希望斯莱特林们像往常一样对斯内普和格兰芬多之间的对抗会窃笑和大笑，然而。斯莱特林们没有笑。她冒险在房间里匆匆瞥了一眼。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斯内普和哈利。
“这就是善意的结果。波特先生，当你玩黑魔法的时候，没有好的意图。事实上，我再给你一句更接近事实的话：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由善意铺成的。”斯内普的眼睛扫过房间，“如果你想玩，而且不犯错误，有些人非常愿意玩，那么你也必须愿意面对代价。”
斯内普转过身来，回头凝视着他的肩膀，使这个看起来像是事后才想起的。“波特先生。格兰芬多扣10分。吃过晚饭后，和费尔奇一起关禁闭。”斯内普的嘴唇微微翘起来，冷冷地笑了笑。“你被警告过了，波特先生。在这个班上，无礼是不能容忍的。”
哈利的脸变成了深红色，但罗恩抓住了哈利的胳膊，他抓的那么紧，赫敏甚至可以看到罗恩的指关节变白了。罗恩使劲摇着头。紧张的一刻过后，哈利在斯内普的背后露出了牙齿，无声地咆哮着，但最后还是回到了座位上。
赫敏将屏住的一口气慢慢呼出来。他们早在伏地魔出现之前就要互相残杀了。
“现在，对你们其他人来说……学习黑魔法。学习他们。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尝试一下。我真的不在乎。我在这节课上真正关心的是教你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你的防御，”斯内普说，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必须像你想撤销的魔咒一样灵活和富有创造性。这些照片”——他用手指扫过几张照片——“公平地反映了那些遭受钻心剜骨咒的人的遭遇。”——他向一个明显在痛苦中尖叫的女巫挥手——“感受摄魂怪的吻”—一个蜷缩着躺着、两眼茫然的巫师，倒在墙上——“或夺魂咒。”——一个血淋淋的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