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甩了仆从,隐匿气息,不远不近的跟着善法,黑马上的僧人一身雪白的衣衫,背脊挺拔如松,除却那饱满的头,怎么看都是个俊美的少年郎。
他又记起善法拿着马鞭的那双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日日掌经敲钟的手应是磨出了茧子的,却不见习武之人的硬朗,只是温润如玉。披覆着肌筋与血肉的皮肤上,连掌纹都刻着神佛般的气息。
季灼桃奇道:“你说这好好的男主,怎么就变成了和尚呢?”
和尚可不好做任务啊。
两人接触时,这和尚从头到尾低眉敛目,不多看他一眼。
小白:“难度提升了嘛,这个世界拿的是狗血剧本。”
季灼桃还从来没在他面前遭过这等冷遇,心中有些不高兴,把主系统大骂了一顿,最后骂骂咧咧道:“嘁,管它再怎么狗血,我就不信这秃驴真能对我无动于衷。”
开一会儿小差就差点把人跟丢,他细致的打量着面前几条小岔路,路过的小村里暮烟依依,小路弯弯,季灼桃引着马跟上善法,不惜蹄痕惊破乱红。
疾行半日,终于到了何家庄。
纵马穿过闹市,季灼桃亲眼看着善法进了自己那亡夫何家。一打听才知道,善法竟是何员外请来的高人,专程来除何家的邪祟的。
可何家的邪祟,不就是季灼桃这只狐妖吗?
小白:“这么说,善法要除的妖就是你?!”
天啊,这次拿的究竟是个什么剧本?小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它还没见过这种一上来就要开杀的情节呢。
季灼桃却不以为意,看乐子般打量着何家的门匾,“这样也好,自己送上门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对父子究竟认不认得对方是谁呢?”
等随从赶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季灼桃宿在客栈,等丫鬟们来接自己回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