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秀英还是摇摇头,“落日崖就小海一个人住,不过倒是经常有人到落日崖来!”
柳结果纳闷地道,“难道是海哥的朋友在弹琴?”
陈启林听着琴音心中无限怀念,同时也非常震惊,几十年前他有位红颜知己,是当时闻名的古琴大家,他曾经听那位红颜知己弹过这首曲子,可惜红颜薄命,他的那位红颜知己死得早,他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那么美妙的琴曲,可他现在不仅听到了,似乎隐隐比他那位红颜知己都弹得要妙上几分,眼神中带着些怀念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几十年了,终于是再听上了!”
琴音仍然在继续。
柳结果、陈启林、罗秀英已经走到了杂门院子外面。
院子的门并没有关,有一位青年坐在院子内弹琴,身旁有两只仙鹤在伴舞!
或伸颈扬头,或曲膝弯腰,或原地踏步,或跳跃空中,或展翅弯腰……
舞姿非常优美!
柳结果这些年跟着陈启林见识了许多事,可看到这一幕仍然非常惊讶,“真地是海哥在弹琴!居然、居然还有两只在仙鹤在给他伴舞!”
陈启林仔细地打量着正在弹琴的柳沧海,从柳沧海身上看到了一种脱尘的气质,就连他都隐隐都有些捉摸不透!
琴音止。
余音仍然在回荡着。
啪啪啪……
柳结果、陈启林、罗秀英都拍着掌。
柳沧海缓缓起身,淡淡地笑道,“山上闲着无聊,随便弹弹打发时间,献丑了!”
陈启林眯着眼看着眼前这幕,宛若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场景,想起当年一位古琴大家对他那位红颜知己弹奏的这首曲子的点评,咬文嚼字地道,“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这首《平沙落雁》,可谓是被你弹到极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