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池,你下去吧。”敖方对单池摆摆手。
李回扶着敖方到太师椅上坐下,敖方看了眼墙上的画像:“十多年了,若那孩子还在,怕也有皇帝这么大了。”
李回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敖方是在说自己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
敖方脸上的悲伤一闪而过,随后说道:“李回,你方才说,苍松用天降石碑这法子逼皇帝同意审理魏辛一案,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李回不明所以地点头。
敖方叹了一口气:“苍松哪里是在逼皇帝,他分明是伙同刘毅一起在逼我。”
苍松哪里是在逼皇帝,他分明是和皇帝一起逼我呀。
“恩师的意思是?难道皇帝事先知道此事?”
“这是当然。”敖方说道,“魏辛是皇帝的老师,皇帝自小与魏辛情同父子,如果说谁最想为魏辛平反,皇帝怕是头一个。”
李回眼中寒光一闪:“这么说来,皇帝想要对恩师动手,他不会借着此事治恩师的罪吧?”
“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敖方加重语气,“他是想借着此事削弱我的势力,顺便给司埠那些清流希望,皇帝还是太年轻,耐不住性子。”
李回低头思索,黝黑的眼睛看了敖方:“恩师,学生觉得,自从皇帝得了虎符以来,好像有些不听话了。”
敖方没有说话,但李回从他加重呼吸声中知道敖方生气了。
李回继续说道:“恩师,皇帝只是得了一个虎符就急着要打压您,如今苍松已然是皇帝的人,我们又失了吏部,若是朝堂之上,六部之中,若还有皇帝的人,恩师,我们的处境不妙啊。”
“我明白,所以,补缺的吏部尚书一定要是我们的人。”敖方说道。
“恩师,学生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