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说,在她把虞孤带回来后,一切都是好好的,但是自从苍大人不许虞孤留在府上后,虞孤看了春草一眼,春草感觉自己混混沌沌的,说的话、做的事都不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她像一个被牵着的木偶。
那个时候,春草才会突然哭着闹着要虞孤留下,那时她已经被虞孤的幻术控制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苍松没有办法,让虞孤留下。
再后来的事情,春草就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苍大人开始怀疑虞孤姐姐吧?”春草看着苍松说道,“都是春草不好,差点让大家都陷入危险之中。”
苍松看了春草一眼,摇摇头:“没有,那时候我并没有怀疑虞孤,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喜欢虞孤,虽然你几乎不会用这种撒泼的方式威胁我,而且对虞孤的感情来得也很奇怪。但朋友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那一刻我还挺高兴,我觉得你终于可以放下心结和别人做朋友,所以即便我再不喜,也只能将虞孤留下。”
“我是后来,看见李植、苍伯他们都围着虞孤转才发现虞孤会幻术。”苍松垂着眼眸说道,“不过这之前虞孤也没对你做什么,所以我断定,虞孤只是想打听你的身份,同时我猜到冉定将我暴露的计划成功了,虞孤一定是敖方的人,敖方想通过揭穿你的身份来算计我,于是我将计就计,就像长乐你说的那样,设计圈套让敖方上当。”
“我的确把春草当做了诱饵。”苍松看着长乐郡主说道,“所以长乐,你骂我骂得没错。”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长乐拳头紧握,仿佛下一刻就要给苍松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来上一拳。
“不是这样的,师父,不是这样的!”春草看着长乐郡主的表情,急急地说道,“苍大人没有置春草的安全于不顾,春草醒来的时候,看见了暗卫在春草房里守着,苍大人......”
“不用再说了!”长乐郡主厉声说道,打断春草的话,春草看着长乐郡主,又看看苍松,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长乐松开拳头,对苍松行了一个君子礼仪。
“师父......”春草一愣,喃喃说道。
苍松眼角微动:“长乐郡主这是干什么?苍松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是长乐狭隘了,长乐不该怀疑青松。”冷静下来的长乐郡主说道,方才春草的一席话点醒了她,扪心自问,如果换做她,恐怕不一定能在虞孤手里保得春草周全,关心则乱,要是她忍不住揭穿虞孤,那时,虞孤鱼死网破,狗急跳墙,春草恐怕性命攸关。
思来想去,恐怕只有苍松这个方法才能保得春草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