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那儿杵着傻干什么?”长乐郡主不满地拧起柳眉,“还不快过来!”
“哦!哦!”春草忙不迭地跑了过去,胖嘟嘟的脸蛋被长乐揪着,“疼、疼、疼,师父疼!”
“你还知道疼!”长乐既心疼又生气地看着她,“看你以后还乱不乱往家里带人!”
“可是、可是当时虞孤姐姐真的很可怜。”春草委屈地说着,“春草只是想帮她,唔,痛!”
长乐郡主敲了一下春草的脑门,春草捂着头嘟囔道:“君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师父你教的吗?”
长乐郡主摸了摸春草的额头,蹲下身对春草柔声说道:“春草,你在街上救下被困的虞孤,师父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你做得很对,可是你错就错在不该冲动地把虞孤带到家里来,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下次春草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春草问道。
“送官府啊。”长乐郡主瞥了一眼一旁的苍松,“苍大人这个大理寺卿又不是吃干饭的,如果那花月楼真的这般污糟,苍大人把它收拾了,还算大功一件呢。”
春草点点头,乖乖地对长乐认错:“师父,春草知道错了。”
长乐郡主温柔地摸了摸春草的脑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春草这孩子,当时恐怕是听见虞孤父母双亡,舅舅不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世上漂浮,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才会这般执意要带虞孤回府吧。
长乐郡主记得魏辛被抓当天,她和万子琪外出,回来后,发现国公府上里里外外都是士兵,这才知道魏国公因为谋反而被抓了,长乐郡主在人群里看着,迟迟没有看到春草的身影。
夜晚,她和万子琪潜入府中,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失望之时,万子琪指着一个几乎装不下春草的小箱子冲自己努了努嘴。
长乐郡主将信将疑地打开箱子,箱子里装的全是衣裳,她朝万子琪耸耸肩,却在这时,她看见衣裳在微微地抖动。
她掀开层层厚重的衣裳,看见蜷缩成一团,拼命压抑着身上的颤抖,脸上写满惊恐和绝望的春草。
春草被衣裳捂得满身是汗,惊恐地看着长乐郡主,长乐郡主根本想象不出来她是怎么钻到这么小的箱子里去的,又在这箱子里带了多久。
春草小小的一只,因为在箱子里蜷缩得太久无法动弹,长乐郡主和万子琪只好将箱子整个劈开才将春草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