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扶清媛起来吧。”沈乔溦同一边的桃夭说道。清媛说执意要跪,拉不住,那就顺了她的心意吧。
沈乔溦望着对面的清媛在软塌圈椅上坐好了,遣退了多余的婢女,启唇与清媛说道:“如今衣物已换好,也已饱了肚子。那接下来,就同本宫说清楚前因后果吧。你大可放心,既然皇上此事交由本宫来处理,那么绝不会让清白之人含冤受屈。”
“……清媛一定对皇后娘娘说明真相。”清媛恭敬地说道。
“你且大胆地同本宫说。”沈乔溦再给清媛一定心丸。
清媛心中还是有一丝害怕,害怕自己面前的皇后娘娘,不相信自己的话。“皇后娘娘,如果奴婢说,这件事自始至终奴才完全不知情,娘娘您会相信奴婢所说的话吗?”
“本宫相信你所言非虚。”沈乔溦说道,“不仅是因为你是皇上派到本宫身边侍奉的人,更是因为与你相处的一段时日,本宫了解你的品性。”
以梁铭瀚的手段和心思,他手底下的人绝对不会做行窃之类的事情。另外,凭着之前与清媛相处的一段时日,清媛为人处世小心谨慎,性子沉稳,做事认真,有时候想法子办事比桃夭都要仔细周全。纵使是梁铭瀚拨派到她身边的侍女,不论她最初来到她的身边之时,初心目的是否对她有利,但是可以辨别清媛的人品秉性。
清媛被沈乔溦的话感动,眼眶盈红,流下了眼泪。清媛再叩首,感激皇后娘娘对自己的信任。
“那便是春竹陷害了你。”沈乔溦端起方才才沏好的雨前龙井,轻抿一口。
“娘娘,……春竹也是受人指使。否则单以她一人之智,想不到那般陷害。”清媛压低几分声音说道。
其实,就算之前没有听见清媛这般说,沈乔溦心里也已经对这事有了推断,若说春竹没有受人指使,这可不大可信。
“春竹她已经被处刑,就算按照宫规她能够保住一命,可是背后指使她的人不一定能够允许她活命。”沈乔溦思忖着说道,“她是没有同我们讲实话的机会了。”
清媛极为赞同沈乔溦的话,“皇后娘娘您说的是,春竹她是月贵妃的人,平日里是在苏莲手下当差。”
“清媛,你在关雎宫当差,可有得罪了春竹或者苏莲?”亦或是做了什么事,惹得月贵妃不快?不过,后面这句话,沈乔溦没有说出口。
清媛倒是没有瞒着沈乔溦,“皇后娘娘,奴婢从来没有得罪过春竹与苏莲。自从奴婢从未央宫被月贵妃要到了关雎宫当差,苏莲与春竹就明里暗里为难奴婢。月贵妃娘娘,依奴婢来看,是有所察觉。或者说……”
沈乔溦微微一笑,示意清媛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