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疗殿主一向老实严谨,居然提及了吴喆什么几年后嫁人,未免听着让人吓一跳了。
吴喆要是察觉不到这点不对劲儿,未免就太笨了。
“有人惦记着你呢。”元疗殿主言道。
“谁?”吴喆后背有点发凉。
“今日在国库账典司兑查元疗殿开支时,正好遇上了墨王子。”琴殿主说道:“他相当热情地与我说个不停,提及你的名字没有一百次,也有几十次。”
“墨王子?他还真有空惦记我。不过我是他的幕僚,自夸一点还是个智囊,他必然会留意我吧。”吴喆一脑门黑线地勉强言道。
“不不,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元疗殿主嘴角因微笑而展露的弧线透出十足的韵味:“他对本殿话语间不仅是客气,而是达到了十分殷勤的地步。”
吴喆想了想道:“也许是墨王子对元疗殿相当重视。”
但她自己也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是墨王子那样的人精儿,拍马屁也不会到让元疗殿主感觉十分殷勤的地步。
元疗殿主眉眼含笑:“重视自然是重视的。不过墨王子他还刻意问及了元疗殿历代掌权者若是想嫁人,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规矩。”
“呃……”吴喆汗颜,这可就太明显了。即便是元疗殿主这样的,也肯定查觉了墨王子的态度。
元疗殿主比墨王子大了一个辈分,自然不是向元疗殿主献殷勤。那么结论只有一个,就是元疗殿主现在口吻中所含的调侃之意。
“唉,只怕是我这元疗殿,不出一两年就要再寻觅一位接掌者了。”元疗殿主瞧着吴喆脸上表情,意味深长地暗示道。
吴喆勉强道:“师父你这算是讲徒儿不够格儿,还是敦促徒儿嫁人?”
“当然两者都不是。”元疗殿主眉头一挑:“你这丫头莫要装傻,墨王子那边表态了,你到底如何想的?那墨王子可就是跟师父暗示说你迟早是他的人,让为师另寻接任者。”
“呃。让徒儿琢磨琢磨……”吴喆眼珠儿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