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转运使啊,老夫今日寿宴,只是听曲图个热闹,咱们又争什么更优高下?”博广侯哈哈笑着。端着一盏酒杯走过来:“要说胜负高下,还是酒杯里见得清楚。咱们看看谁先喝躺下如何?”
没有想到的是,顾转运使居然根本不接博广侯的这个台阶,与之碰了一次酒杯一饮而尽后,仍旧朝着宗智联方向说道:“宫小路技师的歌喉,未免太低了。我若是不俯身,只怕都瞧不见、听不着!”
这句话可太伤人了。而且火药味十足,刚刚要再度热闹起来的宴席又静了下来。
独孤墨的目光瞥了这位顾转运使一眼,冷冷的。
若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种目光不久前还出现在晋都王宫前。那是面对一堆待宰的晋国王子时的目光。
宗智联哈哈一笑道:“顾转运使,侯爷说了斗酒可见高下,在下便派自己的女侍卫与你相拼。任你自己上阵拼酒。抑或是你的侍卫与你两人上均可。可敢应战啊?”
博广侯听了心中赞了一声。
宗智联这话虽然话题转折较大,但点明了博广侯的面子,又婉转找了下台阶的路子,更不失一股敢于接站的锐气,可以说得上是短时间内较为完美的答案了。
顾转运使却根本不理他这个茬,仍旧抓牢了阉伶的唱功高声道:“你就直说手下无人能接得住我这个高音技师的音色!”
在他看来,只要逼得他低头一次。便达到了目的。谁有空多做纠缠?
宗智联未及回答,吴喆却抢上说道:“飙高音?这个我想试试看哦!”
众人瞧着这年轻的少女侍卫,都是一愣。
这还有试试看的?有人已经轻轻笑了出来。
是不是她对主子宗智联芳心暗许,才奋勇出头、不自量力地接了这个话题?
宗智联见吴喆如此说,便不再吭声。
世子略有诧异,但看着吴喆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