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馨装作不高兴,故意道:“爹爹,女儿方才是故意气您的,女儿的学业如何,您考我一考不就知晓了?”
这孩子成日里净管着她娘屋里的长短,能学得好才怪,黄祀元正色道:“你若答不出来,我也是要打手心的。”
“爹爹尽管提问就是。”
“我也不扯旁的,就考你现在所学的《大学》,何为大学之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朱子语类卷第十五中,所指何意?”
“格物者知之始也;诚意者行之始也。”
父女二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直持续了半个
时辰,黄祀元见难不住她,有些挂不住脸面,最后借口说约了她二伯父还有事,下回再考,匆匆忙忙跑了。
黄玉馨回了烟水阁,见冬菊在偏院里晒衣物,那青灰色的棉布男服格外的扎眼,忍不住问了一句:“冬菊,你那衣服哪儿来的呀?”
冬菊愣了一下,指了那男装问道:“小姐指的可是这一件?”
“嗯!”
“回小姐,我弟弟冬青在外院里当差,他正是长身个的时候,去年的春衫都短了,我就新买了布料给他做了两套新的。”
黄玉馨走近了,拿了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又问道:“这衣服做起来难不难?”
“不难的,也不用绣花挂边,裁好了半日就能做起一件。”
“既是如此,那我给你些银子,你再去买料子做,这件衣服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