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坐在地上沉默地望着孩子。
裴之行瞥了眼门外探头探脑的几个人,收回目光,扶她起身,“回去吧。”
沈清辞迟疑,“孩子怎么办?”
裴之行接过孩子,放在堂屋边的木床上,捡起旁边的枕巾盖在孩子身上,“我们只是外人,目前为她做不了什么。”
随后握着她的手往外走。
门口躲着的几人闪躲不及被看了个正着。
沈清辞看了眼对方,面无表情的往前,又突然回头不经意的说,“那个…荷花在我这还有一百块钱呢,她不在家,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就一个孩子在家,也没个大人。”
“啊,她男人…”一个穿着土黄色背心,三十多岁的男人听到钱眼睛一亮,还没来及说完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脑袋。
是刚进村碰到的那个老头。
沈清辞若无其事道,“算了,不在家也没事,碰巧我记差了是一百多块钱,没带够,下次过来时一次性全给她。”
那老头盯着她看,一直没说话。她被看的心里发毛,不知觉的走到裴之行前面。
确定自行车远远把李家庄撇了老远,才忍不住喘了口粗气,又记起裴之行进了那屋好久才出来,伸手扯了扯他衬衫,“屋里没什么发现吗?”
裴之行稳稳的踩着脚蹬,低沉的嗓音浸在风中,“木窗的夹缝里有血渍,墙上有几条长长的划痕,床的四角立了四根竹竿没有蚊帐,床上铺的被子有些厚。”
话里的意思透露的很明显,荷花的死绝对不单纯,沈清辞第一时间想到了要报警。
“这事你不用插手,回去后我去派出所报案,让民警来处理这件事。”
沈清辞拽他衣服,力气有些大,“要是没查出问题怎么办?荷花爹娘早逝,亲叔还是个怕媳妇的人,根本不可能为她出头,到时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