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住喉头的一阵痒意,别开视线。

    这时才回想起之前,在她面前的窘状,面色微赧。

    不远处,陆抑非与合作商相对而立,恰巧将这一画面尽收眼底。

    他眼神凝滞,有些不敢相信。

    方才虞思嘉用钢笔挽起秀发,那个动作和手法太过熟悉,以至于让他片刻失神。

    这个动作曾在他记忆里上演过千百遍,熟悉到就像电影帧头快速划过,每一帧都在他脑海反复上演。

    这让他开始怀疑,那个人还活在世上吗?

    陆抑非紧抿双唇,眼睁睁看着虞思嘉离开,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也许这是巧合,这样挽发的手法并不独属于她。

    出乎意料地,接收到傅景山的道歉和签名照,夏笑笑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她那向来天真可爱的面容,这时竟挂上了些许愁容。

    “你还在为他的话感到难过吗?”虞思嘉问她。

    夏笑笑摇头道:“我只是生气他竟然骂你,我觉得他骂我的话没有错。我现在大三了,对自己未来没有一点规划,专业课成绩也马马虎虎,整天只知道追星。”

    ——她觉得她的人生过得很失败。

    虞思嘉想安慰她,但一想到她正处在一个迷茫的时期,对于未来和职业都有很多不确定性,这些都是需要她自己慢慢摸索,她能做的,不过是偶尔提点一下。

    于是慢慢闭上了嘴巴,让她自己去思索她未来的人生。

    夜色正许,蝉意渐浓。屋内灯火通明,烛影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