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玖珑山的众人心一惊。
“迟沁叛变?他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直跟在王妃娘娘深沉,怎么会叛变?”
“王妃娘娘既说他叛变,那他就是叛变了。迟沁……对了!进入刘雄营帐里的,不是正有迟沁吗?!”
聪明的人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封军令信,以及那一块假帅印。
“是迟沁!是迟沁换了那封军令信,害死了这么多人!”梁沉武忽然停住脚步,无比愤恨地往一旁的柱子上锤去!
至今,大家才恍然大悟。
说话间,狄已经带着苏鱼来到了一处房间门口。
苏鱼记得,这是白砂的房间。
她推门进去,正好看见军医在为白砂施针,因为男女有别,隔着层薄薄的衣裳,军医落针却毫不迟疑。
“她情况如何?”苏鱼反手关上房门,不让其他人进来。
军医认真地落下最后一针,答道:“她伤势太重,消耗太过,幸好她的伤早已止了血,才能撑到现在。我已为她施好针,命人去熬了药汤,待会用药汤擦一遍她的身,这烧就能退下了,幸好啊,要是她再迟回来一两个时辰,恐怕得烧成傻子了。”
“有劳了。”
听见白砂大约会没事,苏鱼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熬好的药汤也送进来了,军医将白砂身上的针一一拔除。
“先出去吧,把房门关上。”苏鱼道。
军医见她像是要亲自动手的样子,不由讶异道:“娘娘千金之躯,难道打算亲自为白砂姑娘擦拭身体吗?不如去寻一名听话的女婢回来帮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