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按住了这个念头，没有继续往下想。
一走神的功夫，他便错失了水镜中的一幕。
唐静秋欣喜如狂地扑到君云霄身边，喜极而泣，话都说不出来。君云霄看着她孩子气的一幕，不觉笑了。
若是明微看到，便会知晓如今君云霄的真正笑容该是什么样子。
绝不是那天他见到的欢喜无限、天真直白。
而是暖和柔软，似晴空轻云，充满了无言的温柔。
但他错神了，明微再看向水镜时，君云霄已收回了眼中真切的温柔，给那温柔蒙上了一层伪装似的轻纱。
“嗯，我醒了，谢谢你。秋秋，我一直听得到，知道你在身边。”
出声安慰之后，君云霄转头看向讲堂的入口处。
唐静秋跟着转头，才发现入口处，老讲师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一口一口地喝着，也不知道坐在那里多久了。
察觉君云霄的目光，老讲师立刻撇开头躲闪：“别看我。你是孤魂，虚无之物，我又不能给你检查经脉，怎么知道体内是否成功引灵气种下？”
顿了顿，他又不情不愿地说：“不过，既然醒了，就证明这关过了。灵气这玩意儿是消耗品，若是能持续感觉到灵气灼烧之痛，就证明体内有灵气扎根。”
“总之，就是君姐姐现在成功炼气了，对吧？”唐静秋问了老讲师，又转头看着君云霄，比自己炼气了还高兴。“一定是的！我就知道，君姐姐你一定能行！你可是说了要拜破云君为师，便能拜破云君为师的人呀！”
“你这丫头，又不是你成功晋升炼气期，高兴个什么劲？”老讲师奇怪地看着她，又冷笑：“一个孤魂，成功炼气又有什么可高兴的？清浊不相容，若是成功炼气，从此以后，她每时每刻都得承受灵气灼烧魂魄之苦，还不如去鬼界做个孤魂野鬼来得爽快。真不知道你这女鬼脑子出了什么问题，非得自讨苦吃！”
君云霄：“我怎么自讨苦吃不必你管，你只管等着。”
老讲师吊梢着眉头：“等什么？就你还想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