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惊了,这年头都是碰瓷,还有主动揽瓷的?
她走出去,看见石桌上散着一沓信纸,旁边还有一只打开的钢笔,岳文峰的书包就放在一边的凳子上。看起来这个人是一直在等她。
面对岳文峰的质问,陈墨都可以面不改色,唯独当别人释放出善意时,她会有些不知所措,顿了顿,她问:“你一直在等我吗?!”
岳文峰没好气的说:“是啊,你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我怎么知道你干嘛去了?又不敢去找你,怕你爸妈知道,又害怕你出什么事,只好在楼下等你。对了,你的书包我帮你带回来了,孔祥如帮你记了作业和笔记。”
陈墨想说我家里没有人,不会有人在乎我干嘛去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萍水相逢,别人捧着一腔好意到了自己面前,不必再说什么,接着就是。到底是心底有些热,暖呼呼的。
岳文峰见她没动,把她的书包从自己的书包底下拽出来,递给她。
陈墨默默的接下书包,看着岳文峰把石桌上东西扫进书包,忽然说:“你还没吃饭吧?岳文峰。”
岳文峰看她一眼:“是啊,这不是一放学就过来当门卫了吗?”陈墨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岳文峰陈墨半晌,问:“你吃了吗?”
“没有。”陈墨笑笑。
岳文峰突然有些心疼对面的小姑娘,他抬头看了看楼上,点点灯光中,只有二楼三楼一片漆黑,这个点了家里还没有人,小姑娘是不是从小缺乏家庭关心有些叛逆?
岳文峰抬手看了看手表,这会儿已经快八点了,他放学的时候就跟家里报备过不回去吃了,想了想说:“走吧,我请你。有一家黄焖鸡不错,带你尝尝去。”
陈墨笑着应了,打定主意,一会一定要自己付钱,算是报答岳文峰帮她的情谊。
岳文峰收拾好书包,斜挎在肩上,陈墨跟着他走。两个人出了小区,东绕西绕,绕到了一个小胡同里,最里面有一家饭馆,上面写着张氏黄焖鸡5个字。房子很小,很旧,到处散发一种发黑的油腻感,仿佛多年没清洗一样。
岳文峰熟门熟路的推门进去,找一张桌子,坐下。陈墨跟了进去,进到屋里,油腻感更强,桌子椅子上布满了陈年的油垢,陈墨掏出湿巾擦擦椅子,没有任何变化。岳文峰看了她一眼,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椅子和桌子,然后伸到她面前;“看,老张家还是是很干净的,桌子上是陈年油垢,擦不掉。店铺小,连着厨房,都这样。”
陈墨真想扭头就走,看看岳文峰四平八稳坐在那里,只能运了运气,勉强坐下。